白河

【凛泉】我想我是爱你的

-一个短篇,第一人称,泉视角,OOC有

-提前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吧

早上六点,我准时醒来,身边没有你,作息时间终于开始变得规律了。

我脑中闪过两个念头,一个是打电话给你,另一个是继续对你不理不睬。我洗漱完之后对着手机发了一会呆,决定冷落你一下。虽然如此,还是在内心换算了一下时差,现在我在大洋彼岸,生物钟居然和你吻合起来,所以这个时候你一定是清醒的,这样的话,我突然更不想和你联系了。

我听过太多人说我秉性恶劣,今天依然如此,摄影师在结束工作后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对他有意见,我矢口否认了这一点,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脸色太差了。我遇到昨天自己训斥过的小助理,她的眼眶是红的,应该是昨晚大哭了一场,周围有人在旁边安慰她,告诉她和濑名君相处就要习惯他的刻薄。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,面无表情地离开,并且认为这个小女生不过是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了相应的代价。

很多人以为我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,有时候我的确如此。一个人路过街边的蛋糕店时,我停下了脚步,迟疑了片刻还是进去选了一块蛋糕。我不喜欢店员一直看向我的眼神,但还是拿出了最后的耐心向她说明自己的要求,我为那个小助理订了一块蛋糕作为弥补,休息时我曾偶然听到她说自己最喜欢吃这家店的甜点。我从手机里找出她的相关信息,填到了订单上,没有留名字。

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对我温柔以待过,我总是得到的少,失去的多,现实大概就是如此,总是很难如人意,我对当个烂好人也毫无兴趣。她的失误的确耽误了我的工作,我讨厌不敬业的后辈,如果别人不肯去点醒他们的话,我愿意做那个恶人告诉他们现实有多糟糕。

……好吧,我承认我昨天发脾气其实有一部分与她的失误无关,我是在迁怒。即便是刚才挑选甜点的时候,我的第一反应也是你最喜欢的口味,但是现在你不在我身边,我也没办法在订单上填上你的地址。明明我们昨天刚刚吵过一架,尽管它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斗嘴,但是鉴于我现在仍然心情不快,我决定将它定义为我们的第一次冷战。

你总是能影响到我的情绪,每次和你吵过架之后,我便会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可爱。

是的,我的确不算什么善良的人,也只有你,从一开始就坚持认为我很温柔。

但事实上你的脾气看起来也很糟糕,至少,不算好。你不喜欢别人轻易碰你,尽管你的反应远没有我这么激烈。话虽如此,和我在一起时你总是会突然扑到我怀里来,不管我看起来有多不情愿。你有时候会对别人宣称我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难以接近,可是当别人开始真心实意地赞扬我时,你又开始历数我的恶习,加上一句小濑可不是什么好人。

你说嘲讽我这种重任只能由你来担,而我的好也只能你知道。

回到酒店时天已经黑透了,我没有开灯,径直摸到了沙发,身体屈从于疲倦,想要休息片刻。事实上我并没有太多时间用来偷懒,我翻出手机,再次确认了一遍航班,再过几个小时,我就要飞奔去机场,又要经历一次漫长的旅程。

我喜欢一切井然有序的事物,虽然我的人生鲜少有真正按照计划进行的时候,永远都会有人出现打乱一切,其中包括你,包括接受你莫名其妙的表白。我一直是一个人,你说你也了解孤独的滋味,你也很了解我,所以我们可以试一试在一起。后来我才发觉,对于符合自己审美标准的事物表达喜欢是件很简单的事,唯有那些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碰的东西,一旦沾上就无法自拔。

发呆到一半时,手机铃声开始响了起来,我发现刚才的时间里我全部都在想你,这让我对自己充满了鄙夷。电话接通后,传来的不是你的声音,而是这次的合作商,对方对我这么快就准备离开表示惊讶,还促狭地调侃我,难不成是金屋藏娇,所以才归心似箭。听到这句话后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
藏个屁,我说藏了一头熊会有人信吗?

我冷静了一下,开始收拾起行李。事实上我们有很多地方都不相似,连作息时间都需要打一架来统一,最后也没有得出共识。我并非一定要事事争夺第一,不过是不能容忍有人在我前面,我见过努力的同伴,也遇到过才华横溢的天才,而你是个会直接在终点线睡大觉的人,等我到了目的地之后才睁眼说等我很久了。我唯独拿你没有办法,你说这是爱情,我对此嗤之以鼻。

办理好退房手续后,我离开酒店,打车到了机场,从车里下来还没走远,司机摇下车窗对我大喊节日快乐,仿佛受到了感染,周围的人群都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节日祝福声。

我自嘲地笑了一下,给了司机一个职业微笑,之后默默进了机场开始候机。

圣诞节,我和你争吵的根源,也是你到现在都不愿意给我电话的原因——当然我也没有主动找你。原本我的工作计划就是要在外面度过圣诞节,通电的时候,你说果然还是想和我一起过节,不能接受工作在我心目中比你还重要的这个事实。

你就这么喜欢我?

是啊,我就是这么喜欢小濑。你振振有词。

我脾气古怪,容易偏执,语言刻薄,对人冷漠,从不说动听的情话,你却说我很温柔,你说你喜欢这样的我。

飞机起飞的那一刻,我又想起你的这句话,不知道该回复你什么,怀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情,我合上了双眼,准备在睡梦中度过这场漫长的飞行。也许会梦见你……不过还是算了。

又是一场痛苦的长途旅行,十几个小时的奔波,我再次回到原地。这里也是深夜,温暖的节日气氛已经被寒风冲淡了不少,街道两旁只有稀稀拉拉的圣诞装饰,所有人都躲在家中酣睡,我越过大半个世界,带着工作后的疲惫和倒时差的痛苦,赶回这里。

所幸的是不用再计算时差,我知道这个时候你是清醒的,虽然我还是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你……也许我依然不想和你对话。你说我只是口拙,倘若变成一只猫,说不定早就竖起尾巴表示欢喜,我想我本该讨厌你的,你总是对我开这种令我生气的玩笑,更糟糕的是,你是对的。

我摁响了门铃,等待着你疑惑地前来开门,等待着你内心暗暗诅咒着摁门铃的人时看到我的脸。

我想我是爱你的。

我是濑名泉,你是朔间凛月。

*

朔间凛月 喜欢此文字

濑名泉:!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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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。

随手写的,大概是想看看大泉哥天天到底在想什么吧……

提前祝大家圣诞节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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